话是对扶月说的,但方帆的眼神落到坐姿端正、气质雅然的季玉泽身上。
男人长相没得说,面容清隽如玉,眉眼似画,穿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白色衣裳也毫不违和,十分像古人。
便是安分地坐着也莫名生出一丝叫人触不可及的感觉。
他身子无意识地朝扶月那一侧倾斜,垂在一边的手骨节分明,指尖自然地轻弯,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坐着时,衣摆下面的锁链露出一角。
方帆瞧见后,真想给扶月竖起大拇指,现实中她都不敢这样跟男人玩,还带锁链,他们玩得确实野。
在出房间前,扶月跟季玉泽说过,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口说话,交给她就行。
所以他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扶月不自在地挠挠头:“他,是我男朋友,叫……”她顿了一下,季玉泽的名字在舌尖上绕了几圈,还是说了出来,“叫季玉泽。”
此话一出,方帆眼神更奇怪了,“季玉泽?”
“嗯。”
面对方帆的‘严刑拷问’,扶月对答如流,暗暗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一口气说完。
时间不早了,凌晨三点半。
方帆也不是那种楸着不放的人,既然好友有人陪,自己留下来没什么意思,听完扶月的话,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留他们二人世界。
但临走前,她没忘提醒扶月,话语若有所指:“别那么晚睡。”
然后方帆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脸已褪去潮红的季玉泽,掩饰尴尬地干咳几声:“明天记得去上课,你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