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没搭理他,他很快从善如流转而和吴姨搭上了话,“听口音你们是北京儿人儿啊?”还特做作地来句生硬的儿化音。
“怎么这么远过来避暑,北京旁边不就那啥,那什么山庄来着”工头一拍大腿,“对!承德避暑山庄!”
吴姨被逗乐了,应付了工人几句,转身进了厨房忙碌。
我得承认,我在看周楠风。
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周楠风长得太好看了。我很少夸人,可是看到他刀削一样清晰的下颌线、细密睫毛下黑潭水的眼睛,我还是得说上一句“真他妈好看”。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直接,很快他抬起头,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终于看清他抿着的唇角,带点倔强的意味,他的眼神像微风掠过湖面掀不起波澜,毫不在意又恰到好处地忽视了我。
这确实惹恼了我。
清高个什么劲儿。
我嗤鼻,这种人我见多了。我有个朋友,外号小胖,长得跟个发面馒头似的,他最喜欢玩这种外表清高,嘴上说着啥都不要,一心为了爱情的主儿。
“其实啥都想要,买几个包,逛几次街,钱都没砸爽就乖乖爬床上来了,没意思得很。”这是他的原话。
山区太无聊了,暑假前一个月我就玩腻了带来的游戏机,看完了屯的电影,没有狐朋狗友吆五喝六,远离酒吧夜店的灯红酒绿,我简直快过成了一尊清心寡欲的佛。
我迫切地想要新的玩具,而周楠风恰巧入了我的眼。
他应该感恩戴德,能当我玩具,是他的荣幸。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