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借着醉酒的名义。
直到我麻木。
想到这些,我就心烦,索性不想,靠在后座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我正想骂保镖脑子进水了,怎么不知道叫醒我,才发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并不是通往香山老宅的路。
“这是哪儿?”我警惕地往四周环视一圈,“你要带我去哪里?”
“别紧张,许少爷。”保镖看了一眼后视镜,打满方向盘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乡间小道,“许总吩咐要把你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长了毛,朦朦胧胧,边界模糊,和今晚的月亮一样。
“哗啦——”浴室推拉门的声响将我的思绪拉回,周楠风洗完澡湿着头发,我的睡衣在他身上小了一码,束手束脚,显得滑稽。
脖颈的伤痕已经结痂,微微红肿,我在想红色果然很衬他的肤色,早知道再多咬几口了。
“许少爷,我该回家了”他犹豫地开口,有些不好意思低挠挠头发,水珠滴落在了实木地板上,“抱歉,我这就清理干净。”
我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儿,只知道在山脚下的镇子。天已黑,上山下山的公交就停运了,这时候他说要回家,难道要走下去。
傻逼。
如果他不主动提这茬,也许我会大发慈悲让吴姨开着买菜的保姆车送他下山。
是因为我的阴晴不定让他压抑、无聊,所以迫不及待要离开吗!
我让周楠风在餐厅陪我吃晚饭,像个压榨员工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的资本家,只字不提什么时候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