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叫李桓的男孩犹不死心,搬出了必杀,“我爸妈说寒假前想请你吃个饭,她说要谢谢你。”
周楠风抿了下薄唇,我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他强忍着却选择妥协。果然,他说:“替我谢谢叔叔阿姨,寒假前再说吧。”
李桓的眉毛微微飞扬了一下,很快又垂下来显得很温顺乖巧。一副奸计得逞的小偷样子,我默默腹诽着骂他。
“嗯,拜拜。”周楠风突然揽过我的肩,把我从他身侧带到他前面。
这下我不得不和“小偷样子”对视了,李桓有点羞愤地瞪了我一眼,落下一句“拜拜”不情不愿地走了。
冻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穿过掉光叶子的梧桐树枝干,啪嗒啪嗒地打在伞面。
这次我打定主意闭口不问“小偷样子”的事,只沉默着跟着周楠风走。
“噗嗤——”没走出一两步,周楠风就轻轻笑出了声。
他顿住脚,捏了捏我露在冷空气里冻得凉凉的脸:“小少爷吃醋了?”
“才!没!有!”我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小偷样子”算什么东西,我才不会对这种人吃醋!掉价!掉价死了!
“那你为什么变成河豚了?”他气定神闲地还敢来逗我,我一把挡开他捏我的手,懑懑地说:“快滚把,烦死了,烦死了!”
周楠风去买药,我一个人回了小旅馆。躺在床上,我还在想周楠风轻描淡写地说“小偷样子”是他以前补习过的一个学弟。
真是讨厌,周楠风身边怎么老是有这样的烦人精。我离他又远,两千多公里的距离,周楠风在不在的日子里,又是怎么度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