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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和别人建立一些不必要的联系,我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份心境。

我没有选择母亲极力推荐的巴斯斯帕,而是转而来了美国。其实,对于我来说,去哪里都好,我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因为没有可以回去的驻足地,所以可以随心所欲跟着风飘。

第二天,宋洲洲和我道别,嘱托我在春节期间照顾好他种在阳台的仙人球。

“tang,我回去了啊,那个,我给公寓贴了窗花和对联。就算不回去,也是要过年的嘛。”

“嗯,谢谢。你慢走,回来请你吃饭。”

等他关上门,我和皮蛋一人一狗对着满屋子大红色喜气洋洋的中国结和窗花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得,咱也过个年。”我开了个金枪鱼罐头,倒进狗盆里,“吃吧,臭狗子。”

“汪!汪汪!”皮蛋开心地绕着我腿连转三圈,才扑到自己狗盆前吃了起来。

我在餐厅找了个工作,每周一三五的时候去餐厅钢琴伴奏,但所挣的钱仅仅能满足日常生活的开支,后来经餐厅经理介绍,我又揽了个酒吧驻场的活儿,每天晚上都得过去抱着吉他唱几场。

我有时候觉得好笑,当初家里让我学钢琴,是中产以上家庭的必备礼仪修养课,现如今,我却用上了这门手艺在餐厅讨生活。

也不枉当初学钢琴砸出去的钱了。

我洗了把脸,系上根红色的发带,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有气色一些。

rosearie's 在核桃木街,周边有几所学校,因此客人都是学生居多,虽然小费赚不了太多,但也没什么难打发的客人。在这家酒吧驻唱,我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