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给它取个名字,tang。”
我看着杯中淡绿色的酒液,无故想到夏天随处可见、肆意生长的绿植,这是属于热带、属于仲夏的颜色。
我看到弧菌沿着燥热季风的方向,顺着大运河的支流播撒瘟疫的种子。
“cholera”我说。
“什么?”黑人大叔哈哈大笑起来,“霍乱?或许你还会说它叫黑死病或者西班牙流感,哈哈哈哈,tang,这个名字会让我的酒卖不出去!”
但没隔几天,他又很开心地告诉我说,已经把这款酒加进了菜单。
晚上,宋洲洲给我发短信说已经到费城了,并打算带皮蛋出去夜跑。
“谢谢,”我回了消息,“你不在,我都两天没溜它了。”
“你现在晚上在哪儿工作?你还欠我顿饭,我夜跑完来找你。”
“好,”我发了定位过去,“旁边有家墨西哥餐厅还不错,你不介意我们就在那里吃。”
唱完歌,宋洲洲发短信说已经到门口了。
“明天见。”我穿上外套,装好琴包,朝黑人大叔招手道别。
“许棠。”
黑色的风衣,修长的身影。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是张极度冷峻的脸。
————酒吧门口,赫然站着一个周楠风。
第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