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在二楼,附带一个小露台,种满了叶片宽大是热带绿植。
“那个,房间有点乱。”我给周楠风打预防针。
推开门,他表情凝重,显然我的预防针还不够奏效。
“许棠,你管这叫有点乱?”他踱步进屋,点评道,“你这儿有收拾过?我看你是缺个保姆吧。”
“我…”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房间堆满了画了一半的画稿,干涸的颜料,大大小小的石膏雕塑,色彩杂乱的画布,正中间摆着一张床像陷入迷乱的漩涡……
“虽然看着乱,其实是有摆放规律的,每一件东西我都知道在哪里。”我辩解道,急于找回一点脸面。
周楠风在一地的画稿里简直没处落脚,我赶紧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床单被褥换上,“你要不先洗个澡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就收拾好了。”
他勉为其难地点了个头,从行李箱拿了换洗的衣裳进浴室洗澡。
等我从一堆杂乱的画稿中抬起头,周楠风已经洗好澡出来,腰上围了条浴巾,单手擦着头发。
恰到好处的比例,线条流畅的肌肉。
多么美好的身体啊。我再一次感叹。
他捞起我俯在我后颈细嗅,呼吸的气流扫过我,又让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儿。
“都臭了,别收拾了,去洗澡。”他刚从浴室出来,没戴眼镜,黑曜石的桃花眼就显得特别勾人。
“可是洗澡了过后在收拾,等会流了汗又臭了。”我嗫嚅道。
“先睡觉。”他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