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床,光脚走到周楠风身后,才发现他捧着一幅画在看。
“啊!”我脸上发热,伸手去抢,被周楠风挡了过去。
“你整天画这种东西?”他问,教导主任一样严厉的目光透过眼镜镜片。
画上的男性充满力量美的身体长出残破的白色双翼,以一种献祭的姿势后仰着头,眼睛被黑色天鹅绒丝带绑住,身体拉伸成一个弧形,而下身在暗黑的溪水里,一塌糊涂的混乱。
只是侧脸的轮廓,就可以和眼前的周楠风完美的对上。
这是我意淫周楠风的画,现在被正主拿在手里,说不尴尬都难。
“咳,咳,”我不敢看他,胡乱解释,“艺、艺术,这主要是展现…呃…那个、展现圣神和罪恶的相容性,就像天使和恶魔并不是完全对立的…”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他皱起眉,“还有些什么?”
“啊?”我懵懵的没太懂。
“画,我说,还有吗?”他盯着我。
“…有。”半晌,我才敢接茬。
这些年我画过太多周楠风了,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盛放了我的极度恶劣的一面,在一遍遍画他的过程中,试图去理解自己,为什么我偏偏把自己最差劲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
答案是,有恃无恐。
因为我断定他愿意包容我的一切。
我翻出那些关于周楠风的画,因为习惯问题,每一张上都标有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