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介意姐姐将这人借过去几天吧,他这张脸,可让姐姐欢喜的很。”
虞无舟听着一阵恶寒,薛衣凤明明是江湖子女,却像那宫廷深闺一样,净整些勾心斗角。奈何薛彦临心性纯良,也只当是姐姐有求于虞无舟。
薛衣凤对虞无舟非打即骂,当作仆役一样使唤,三番五次想让对他这张脸下手,那虞无舟咋能忍呢。虽说有皇室的涵养,但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虞无舟忍无可忍,但还是按捺住了想要一把火烧了这院落的心,留下一封辞别书便远去。
“派主,无舟这些月份居于贵派之中,实属有幸,多谢派主收留数月。惜无舟心不在派,想要只身闯荡江湖。此去不知何方,愿君勿念。”
一封辞别书留在薛家门派,也算是断了数月的来往,薛衣凤行为举止确实让他心寒,意不在此,留也留不住。
他虞无舟不是只能借着薛家的名头的走狗,他有着仗剑天涯的梦想,少年人的轻狂肆意,也不愿意在薛衣凤铁鞭下苟且偷生,忍受着凌辱折磨。
至今为止,薛衣凤落在他身上的精铁鞭留下的一道鞭痕还未消失,恰巧打在蝴蝶骨之下。
他与薛衣凤算是冤家路窄,薛衣凤倒是依旧衣香鬓影,摆的是一服刁蛮模样。
虞无舟对薛衣凤由心发出的一股恶寒久久不能平复。
“若是你厌恶薛衣凤厌恶的紧,那便走吧,我也看不得那股胭脂粉黛,装腔作势的贵家女。”姜涔乜斜看着薛衣凤坐在不远的桌前摆弄着手上的金银首饰。
“嗯。”虞无舟站起身来,将归野悬挂在腰际,便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你是不是彦临弟弟的仆役。”薛衣凤的目光也跟随着虞无舟,她眼神犀利,无时无刻都透露着娇蛮大小姐的气息。
“薛小姐怕不是认错,在下一届江湖人士,和薛家有什么关系。”虞无舟不想与薛衣凤有什么交集,只想着一走百了。
“我果然没认错,虞无舟没了薛家的名头,混的不好吧,在薛家虽然只是一个仆从,薛家养的一条狗,也比现在好吧。恐怕还不如你旁边那个小子。你也就一张脸好了些,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薛衣凤身上的珠宝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叮咣响,语气中尽是鄙夷之气。
“薛小姐就你这种人渣,给我试药我都嫌弃,别让你那名门的腐朽味沾了我的衣裳。”姜涔转过身去,他的身量完全可以俯视薛衣凤,居高临下的看着,仿佛在看一个见不着大世面的土丫头。
“你跟我说话什么态度!虞无舟你也就只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你知道你得罪了我,是得罪了薛家吗,你得罪不起!”薛衣凤做惯了大小姐,在薛家的院子里作威作福,以为这一方天对她的态度就是整个江湖对她的态度。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薛小姐没听过吗。也对,薛小姐恐怕还拿着那根铁鞭耀武扬威。我脾气不好,不如虞无舟那般能够忍耐你的娇蛮无理。我也劝你别得罪我,别惹火我。”姜涔召出剑鞘中的境白,目光一动,境白飞驰而过,掠起一片清风,一剑砍断了薛衣凤别在腰间的铁鞭。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人呢!给我杀了这小子和虞无舟。”薛衣凤神色凝滞,呆愣地看着那根被削成两段的铁鞭的残骸。
坐在桌边的那些修者纷纷亮剑,一拥而上。
姜涔挑动修长的手指,境白应声而动,莹白的剑光此时格外刺眼。
“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薛衣凤恼羞成怒,朝着身后的修者喊道。
姜涔身姿轻盈灵动,境白如游龙。但对方武士众多,有十多个,虽说武功不高于虞无舟或姜涔,但胜在量多,打起来又难缠的很。
若是一直打下去,对他与虞无舟绝无半分好处,自身的优势便会逐渐处于下风。姜涔本欲画瞬移符,奈何身上未带朱砂,而且所需时间较长,根本无从下手。
“小心身后。”
虞无舟将姜涔一把推开到身旁,飞驰而来的匕首重重地插在先前姜涔身后的木柱上,木柱应声而倒,匕首所损之处碎成一片齑粉,木屑四处飞扬。
“速战速决。”姜涔举步生风,忽而他腾空而起,脚不点地。
“境!”
境白化为白末,漂浮在空中,又迅速凝聚成四面似虚幻之物,围绕在整个客栈之中,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幻境。幻境之中一片空白,薛衣凤神色慌张地站在武士中央,满脸惊慌失色。
“虞无舟你们两个要是敢杀我,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去!”薛衣凤气急败坏的对着周围喊道,她将中紧紧攥住的丝帕用牙齿咬住,硬生生地将它撕烂。觉得还不能够泄愤,夺走身边一位武士的剑,对着幻境便是一顿乱砍,砍的满头大汗,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弟弟,不介意姐姐将这人借过去几天吧,他这张脸,可让姐姐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