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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一直以来都是荀清絮的心头所好,这一支,是他几年前从山上带下来的,不知道是哪个行事鲁莽的小孩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掰下来的一支送给他。

荀清絮感慨着:“春天了,还有几年啊。”

自从他下山自毁根基后,不仅苦心修习数十年的修为一朝全无,身子也日益变差,大不如前。伴着他的是冬日里艰熬的寒疾,恶化的旧伤。

赫澜柏不通行医之道,只能干着急。可医者难自医,洛阳城的神医卧榻在床,自己也无计可施。

“师兄,有法子了吗,找到药没有,我去山上摘。”

“师兄,柏儿做不了什么,只能问问你。”

“师兄,要不我去找阿熄吧,阿熄也会些愈疗之术。”

程熄?

程熄大概不想见到自己。

当年是他抛弃了程熄,选择了离开。

当年也是他一意孤行,选错了方向。

最开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