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部之上似乎就在提醒着,他对一切事物都可以漠然置之。沈景囿也的确如此,他傲视群雄,对无关己利之事置若罔闻,视人命如草芥。
他抬手拈去身旁的一叶红枫,风萋萋而过,枫林如火,遍地似火,沈景囿一身素白显得格外突兀。
忽而他敛去冷若冰霜的表情,眉眼带笑,轻启薄唇,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沈景囿将手中的枫叶扬于在空中,待其飘飘然而下,他随即一跃而至。沈景囿行步如风,衣袂飘飘,不久便至那牌匾之下。
他观顾四周无人,便直接越墙而入。沈景囿在院子里走马观花地观赏着院子四周包围的风景。数百尺的精美画廊,镶嵌着真金白银做的装饰品,高调且奢华,纷华靡丽。
不久,内院中走出一个肥胖臃肿又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他一脸奉承样,挂着一张笑脸,走起路来腰间的赘肉还牵连着衣裳抖动着。他长得不算斜鼻子歪脸,但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厌恶。
那人说:“仙君啊,您怎么来了,哎我这小院还没叫人收拾,不如仙君去湖边同我吃茶罢。” 沈景囿不咸不淡地自顾自地说着:“我这人吧,最为厌恶的就是有人对我说三道四,暗地里戳我脊梁骨。地主家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你说呢。” 那男子惊恐万分,唯唯诺诺地,眼神飘忽不定,沈景囿看破不说破,在心里讥讽道,做贼心虚。
他,沈景囿,最擅长的就是冷嘲热讽,那人既然自作自受,那就全了他的心意,让他自食恶果。沈景囿看着他那服令人作呕的样子,对其嗤之以鼻,恨不能捂住口鼻,以免臭气冲天扰了他的雅兴。
沈景囿:“说不出来,那我就接着说了,贵人应当是不介意的。今天我来只是为了收点利息,既然不肯主动交,我就亲自来取了。” 寒光微动,长剑出鞘。
沈景囿眨眼间已扬尘在外,那地主和他有着不小的过节,尸首异处还算是他心慈手软了,若是当他心情不愉时,怕不是要被千刀万剐。
身若飞燕,仙风道骨。
他足尖轻点水央,霎时水波荡漾,激起层层涟漪。
衣襟不沾滴水,倒真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凶神恶煞四字,倒真是占不上一点干系,怎样看,也都是一副谦谦君子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