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囿你来那么早,别在那个金光周围,没看见别人遭到反噬吗,这东西你实力越强反噬的越厉害。” 沈景囿将舟堂的话如耳旁过风,径直向金光走去,抬手震碎了十尺处的反噬结界,恭默守静地站在那,又道:“沈景囿见过神帝之子。” 人群中的人听着这番话如雷贯耳,方才他们杂七杂八地讨论的是神帝之子,那可谓是大不敬,若是他心胸狭隘一些,免不得要向神帝告一番黑状,到时候他们也真的是自食恶果了。连同心高气傲的沈景囿也是恭敬有加,可见其地位崇高。
“见过神帝之子” 大片人群瞬间跪拜,虔诚地说着。
在反噬结界消失之后,那片刺目耀眼的金光也在逐渐消逝,一位白衣少年的外形渐渐变得清晰。
少年闭眼宛若神佛,慈悲为怀,苍生为念。
万千青丝飘浮,眉目如画,衣冠胜雪。
与沈景囿的姿容清冷相较,少年显得更加淡然清雅。
腰间悬挂着精美的墨玉,白玉发冠将黑墨长发高高束起,中间簪着一根羊脂卷云发簪了,袖口上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滚边。
待到金光消逝,少年徐步至前,道:“我名裴玄,今乃下凡历练,天机不可泄露,今日我打下符咒,诸位的此番记忆将会被篡改,见谅。” 裴玄取下腰间的锦囊,朝云层中打去,一时光芒万丈,众人纷纷晕倒过去,醒来之时, 只当是自己方才醒来。
本以为大功告成,自己可以安心历练时,裴玄转身过去,看到目睹一切,在符咒之下依然能够不为所动的沈景囿,不免惊异 ,还未等到他开口,沈景囿抢先说道。
“你的符咒对我无效。” “你也是神界的?” “算是吧。” “无论如何,请帮我保密,我会给您丰厚的报酬。” “大可不必,你此番既是历练,加上我和我师兄打了个赌,若是来拜师的,谁被选上谁就能赢上一壶好酒,不如你拜我为师,可好?既然你的符咒对我无效,我自然也比你强。” 裴玄思来想去,觉得也合情合理,便应了下来,顺道也感慨了一番,人类的悲欢竟是如此的简单,一壶好酒在那人心中还比不上黄金万两。
沈景囿临高临下地看着裴玄,将裴玄领到自己的屋舍中。院子里古香古色,不比神界的奢靡,过道是一个画廊,装裱着山水长卷,镂空的窗户渗透过稀缺的阳光,斑驳地撒在桌案上。院子中栽种着一片小枫林,枝上缠绕着红丝带,还悬挂着小金铃铛,风一吹,丝带飞天,铃声做响,不至于吵闹,反倒令人沉醉其中,别有一番风味。
裴玄为沈景囿煮了一壶茶,小神君第一次做事,笨手笨脚的,凭着模糊片面的记忆,想着是侍女们是如何替他泡茶的,照葫芦画瓢,全神贯注地泡着。
沈景囿斜倚在门厅边闭目养神,静候着裴玄。
裴玄是神帝的嫡子,按理来说历练应该到那些扬名天外,威名赫赫的大门派出去,例如天山派,昆仑派,诸如此类。自己当年是为了避人耳目,又看在舟堂误打误撞之下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才答应以他门派为代价,让他守口如瓶。那么神界又怎么会让神帝之子来这里山沟里,巧合吗?他自认为自己的确和神界有所交集,纠葛匪浅,但也不至于如此。沈景囿胡思乱想一通,自暴自弃地选择放弃,坐在桌案边。
裴玄小心翼翼地将茶端上桌案,等到茶水温热适中,倒一杯在杯中,端正地跪在沈景囿身前三叩首,又将茶水毕恭毕敬地递过。
“师尊在上,弟子裴玄见过师尊,请师尊用茶。” “即日起,汝便是吾亲传弟子,赐字--文川。” 两人的拜师礼极其草率,一来裴文川本身就是神,又地位崇高,而且守护神那大可不必。二来沈景囿自学成才,哪来的什么祖师爷。再来两人也没有什么礼物可赠,神界只有金银珠宝,沈景囿根本不屑一顾,裴文川在神界呼风唤雨,什么都不缺,沈景囿也只是递给了他一本心法。且沈景囿不太喜欢讲大道理,又没有什么既没有弟子哪来门规。
拜师之后,沈景囿带着裴文川下山采购生活用品,毕竟这个小神君下凡,不通柴米油盐之道,衣食住行之物都没有携带,这里更没有侍女去服侍他。且裴文川毕竟是沈景囿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弟子,宠还是要宠的。
一路上,裴文川看着这暮夜的灯火辉煌,不是画本子中的万籁俱寂,寒夜森森,饶有兴趣地看着。
街边的摊贩吆喝着,朗朗上口的语言听起来格外的接地气。摊贩大都是四五十岁的男子、妇人,黝黑的面貌,性格淳朴。桌子上摆卖着的多是一些粗糙的民间玩具,小零嘴,裴文川也对这些提不起来兴趣。忽然,裴文川在一家小摊前驻足不前,摊贩主看着裴文川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沈景囿你来那么早,别在那个金光周围,没看见别人遭到反噬吗,这东西你实力越强反噬的越厉害。” 沈景囿将舟堂的话如耳旁过风,径直向金光走去,抬手震碎了十尺处的反噬结界,恭默守静地站在那,又道:“沈景囿见过神帝之子。” 人群中的人听着这番话如雷贯耳,方才他们杂七杂八地讨论的是神帝之子,那可谓是大不敬,若是他心胸狭隘一些,免不得要向神帝告一番黑状,到时候他们也真的是自食恶果了。连同心高气傲的沈景囿也是恭敬有加,可见其地位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