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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鼓在此场比赛中第三次震响,不过比以往三次更加振奋人心,如雷贯耳的震响声,排山倒海的气势,阵营之内更是热火朝天。

林辞秋整个人都显得杀气腾腾,似乎下一刻就要用他的琉璃长剑夺下苏鹤琼的头颅,并挑于阵前,用来发泄苏鹤琼惹出的怒火,用来偿还苏鹤琼多日来给他惹下来的心神不宁,以及苏鹤琼对他精神上的侮辱。

反观苏鹤琼,完全没有大敌将临,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比赛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反倒还是略带有挑衅的看着林辞秋,仿佛是想要一再的激怒他,还掐着时间向林辞秋抛一个腻乎的媚眼,只能说是搔首弄姿,恬不知耻。

这么说来,林辞秋的一身杀气也倒不是矫情做作,心胸狭隘,而是苏鹤琼这个人实在太欠揍。

两人僵持一番后,林辞秋终是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向苏鹤琼,长剑直奔要害而。

苏鹤琼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两人实力也都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不可能被林辞秋一举击溃。苏鹤琼一个闪步,瞬间退开林辞秋的攻击范围,但也明显是有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也只是一刹那,随即又换回了他那一副畜生脸:“呀,小美人,下手这么狠呐!啧啧啧,真是挺奇怪的呢。″ 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装出一幅啧啧称奇之样。

然而苏鹤琼却丝毫没有还手之意,只是拿着剑进行格挡,而他现在的一行一举无时不无刻,不是在进一步加速林辞秋的怒火。

“你,你,你找死!“林辞秋的怒火终于爆发,如果说之前只是在闷闷的忍受着,而此刻就是火山爆发。

林辞秋下手愈发狠厉,步步逼向要害,苏鹤琼也不再去挑逗捉弄林辞秋,逐渐正了形色,渐入佳境。

台下之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不得不称赞道,两人确实武功绝伦,而不是他人胡乱吹嘘,无脑吹捧。

林辞秋一个迅速闪至擂台边缘,瞬间踏着擂台边栏一个腾空,又迅速缩近了与苏鹤琼的距离,大约高度到达了苏鹤琼正,而且他们二人的距离早已近在咫尺之间。林辞秋将腿一旋,苏鹤琼迅速反应过来,但此时退开已是毫无可能,只能用长剑进行隔挡,保证让林辞秋不会一脚踢到胸口,将自己踢飞,然后倒地不起。原则手部力量怎抵腿部力量?苏鹤琼还是被林辞秋踢到了擂台最尽边,如果此时将擂台上的苏鹤琼换成其他人,武功稍差的可能早已命下黄泉,而且林辞秋此时正在气头上,下手更加心狠手辣,完全没有留手。

苏鹤琼愈发郑重其事,完全没有来开场时的毫不在意。

然而林辞秋此时的状态并非佳境,反而有点恍惚,确实刚刚那一脚,如果苏鹤琼没有来得及抵挡,也便是非死即残,然而苏鹤琼从开场便没有对他下狠手,确实感到有些愧疚。林辞秋常年待在边疆战场,对待这种生死残伤早已是漠然,而此刻面对苏鹤琼,他却感到了有一丝后悔犹豫,莫非如果这一消息流传到北疆阵营中,不免会让人大惊失色。

不等林辞秋思考,苏鹤琼已经一个箭步冲来。林辞秋顿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用剑格档,然后瞬间将头脑清醒,告诉自己:“一定是你想多了,你怎么会对这家伙起这种心思?“ 战况愈加焦灼,正当他们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开始了。

高台内塔琉璃窗旁的黑武士拉满了弓,将一支箭头上涂满了巫毒的羽箭射出,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箭的走向,成败在此一举。

林辞秋显然没有意识到,只是专心致志的一刀一式的格挡叫苏鹤琼的招式,而场下之人也全心投入在这场精彩绝伦的擂台赛中,没有人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

羽箭越发临近林辞秋的心口。

“小心!“ 苏鹤琼情不自禁的一剑撇开林辞秋的身体,因为方向的偏差,那一只涂了毒的羽箭箭头仅将苏鹤琼衣服擦破,将边缘的皮肤擦出了血。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高台上的王宫贵族也是乱的阵脚。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擂台赛上公然行刺边疆大将? 林辞秋也是不知所措,如果刚才苏鹤琼没有将他撇开,怕是他早已在九泉之下问候父母。

齐成元顺着高台内梯而下,在高塔的三分之二处,有一扇小的琉璃窗,与外层颜色相近,能从里观测外边情况儿,外边却不知里边情况。琉璃窗旁站着一位身着黑色武装带着假面的南萤武士,而这身武装及假面却不属于任何国的服饰。他手持着弓箭,仔细观测着擂台情况,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世子。“ 齐成元不多说,只是冷冷地向他斜视一眼,将手在脖子上比划,随后指向擂台上林辞秋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