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甄涟柒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要在锁妖塔那么穷凶极恶,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见天日不知多少年。那里只有自相残杀还能活下去,他又要收多少苦。”
丹松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才又接着说。
“我知你爱徒心情,但是如果他一直以来都如此势孤力薄,那要是以后回到妖族,他又怎么生存。”
亓淞无言以对,他的确是目光短浅了,甄涟柒毕竟是赤血贵族,不可能永远的留在他身侧。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心理,你就没感觉的有什么不一样吗。阿淞你仔细想想。”
亓淞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所云。
“你一向淡然,甄涟柒也不是个活跃的性子,但是你的性子在于甄涟柒的相处中却潜移默化。连奉奚小时候那么跳脱的性子都无法软化你,为什么偏偏是甄涟柒。”
丹松的提问让亓淞陷入了沉思。回想思索,他的确变了很多。在不知不觉中,他从只会冷眼旁观,变得开始多愁善感。
要说是对甄涟柒毫无情感是假的,可是他不通人情世故,自然而然不能觉察。
“他喜欢你。”
“徒弟喜欢师尊这不是常态吗,几年的教养之恩想来也是有感情的。”
“不是那种。”面对亓淞的一窍不通,丹松哭笑不得。
“那是什么?”
“爱人之间的喜欢,简而言之他想和你上-床,而你显然是被他的感情给影响到了,你有动容了。”
“不可能,我与他只是师徒。”亓淞被他说的羞愧不如。
“阿淞,有些时候一些情感是不能被关系定论的。”
“那师兄既知他喜欢我,又为何不出声阻拦。”
“因为他太不堪一击了,他护不住你的,甚至可能拖你后腿,拉你下水,到时候你们两人都自身难保。他必须要强到能够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