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已经听见了姚政的通话。

“帮我拿一下吧。”

姚政又接了个电话。

“在哪？”

柳飞扬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

“进门左手边书架，往右边数第三列第二行有一沓文件，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

“……知道了。”

记得这么清楚。

柳飞扬伸了伸自己的懒腰，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数着左边的书架，一二三……

应该是这个吧。

柳飞扬将上面的文件夹拿了过来，不知是下面的文件夹挨得太紧了还是他拿的太随意了，一下子将下面的几个文件夹都给拽了出来。

文件都撒落了一地。

“……”

柳飞扬皱了皱眉，不是很想收拾，但还是蹲了下来，更不是很有耐心的一张一张拿了起来。

他对姚政的事业并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怎么看这些文件，关键是让他看也看不懂。

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就看到了一行字，柳飞扬正在捡着纸的手微顿了一下，放开了已经拿起来的纸，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

就站在那看完了一整张纸，随即又疯狂的蹲下去找其他的纸，直到将所有的内容都看完，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着，直到碰到了身后的墙，无处可退。

这才停了下来。

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他盯着这张纸，整个人的嘴都开始哆嗦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直到他顺着墙滑落了下来，整个唇都被咬破了，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脸上的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难过啊。

真的好难过啊。

他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领，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咬着牙将手里的文件给撕碎了。

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