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瑶的日子说实话过得算是挺轻松的, 唯一一点让她郁闷的就是要早早地起来与和尚们一起做功课, 和尚们的晨课都是与太阳同升, 所以起的比她去晨昏定省还早。
她一开始还怀疑太后要给自己立规矩,皇后对她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对比一下大皇子妃,她这个儿媳妇简直可以说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所以太后看不过眼要替皇后立规矩也有可能。
这个猜测也不怎么能站得住脚,时日多了钱书瑶的想法就起了变化,她想太后可能要闷死自己。
作为一枚新时代的宅女,她自认自己是不怕憋在家里的,一年不出门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但是她现在发现也许高估了自己。
和尚们做功课的时候会用没有高低起伏的腔调念经文,一堆人咪咪哞哞的念经文的感觉让钱书瑶感觉自己呆在蜜蜂窝里,尤其是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小沙弥,有皇亲国戚拜佛的时候他就旁边用诵经的腔调一声接一声的阿弥陀佛,一个人愣是念出了一群人的感觉。
二月二那日,太后亲手帮她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放进了荷包里,交给方丈大师祈福。
钱书瑶心里有些发麻,这过程怎么那么像那些大仙儿做法的。
她感觉自己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那些所谓的大仙儿做法都是要了人家的头发指甲什么的害人,而且古代好像特别流行这种事情。
晚上回到自己居住的禅房时她悄悄和素梅她们絮叨,总觉得害怕。
素梅想了想说:“太后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做那些厌胜之事,殿下若是不放心,奴婢入夜去偷回来便是。”
“别。”钱书瑶连忙阻拦:“长生殿那边供奉着不少皇亲国戚的长明灯,都有武僧看守,你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就不顾身边人的安危,如果太后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的话,她的人怕是也被盯着,万一素梅不小心被擒了,自己怕是救不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