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这力气!还叫你?!”
洗是洗过了,唐糯被拎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蓬松劲,透着一脸‘巴适得板’的荡漾,把唐飒他们给看愣了,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意思。
“感觉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唐飒托着下巴,提出心里的疑惑,“糯糯是不是变了很多?”经过在葵因那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起码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现在罗臣也是寸步不离陪着,只是来青阳林这里还是回避一下。
“传说中的…枯树又逢春?”阿秋的形容相当贴切。
卫亓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在等刘川楠来,毕竟有人挡挡|枪,会提高他调侃青阳林的舒适度。
两位新任夫夫,现在但凡对视上绝对会移开视线,关键是唐糯闹别扭,而且是…极其羞涩的别扭。
外人一看他们手上的戒指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阿秋心里暗自欢呼,总算是把自己的哥给送出去了!
紧接着剩下阿秋陪着唐飒,其他三人进了书房,就唐糯那次被佘耀文约谈合并一街的事情,还没有详谈过。
两兄弟瞥了眼当事人…肉眼可见的还处在混沌状态。
卫亓调整了一个稍微前倾的姿势,担心唐糯不了解,所以多做解释,“现在的上游烟酒行,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的斗兽,如果不这么做,突然倒闭的斗兽却不去找下家依靠…骗不了佘耀文他们。”或许是这样的姿势,让唐糯的专注力更加集中到他的对话里。
“覃老是怎么知道佘耀文的意图?”青阳林思索着,看着卫亓疑惑道,“我们不是只和他提过假酒的事,但是佘耀文想要合并一街的打算没有揣测到。”
卫亓没有说话,只是给青阳林丢了个眼色,后者瞬间了然他的意思。
唐糯看着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就平时对他们的了解,绝对是把什么东西给藏着不让他知道。
‘青阳林总是瞒着,什么事都不说,把老子蒙在鼓里。’唐糯有着很强的预感,‘而且这个坑搞不好还是挖给他自己,搞什么个人奉献精神这么强,又不是新时代活雷锋…’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最好没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唐糯微微昂起下颚,眼珠子往下剐,顺带着鼻孔就对着青阳林,“你信不信我再离家出走?”
青阳林皮笑肉不笑着说道:“然后又失足落水?”
唐糯想到那几天生活不能自理的悲痛,歪了歪嘴,语气软下来,“那还是算了吧。”
“我确实有事瞒着你。”青阳林语气停顿了片刻,“我可能会和于韦洪出国一趟。”
“什么?!”
“能不能一码事归一码事的说,又不是在聊天。”眼见这对又要交锋,卫亓强行把话的转向拽回来,这样聊,他们两个估计会从公事扯到私事,对于他一个丧偶的年轻男人而言,这个狗粮——不吃!
“佘耀文现在可是把我当覃老的孩子。”唐糯扶着额头,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几个人搞得精神分裂,“他可是要合并一街,自然把卫亓当眼中钉,问题我可怎么演?”
“什么叫演?”卫亓笑道,“你就是覃老的独子,所以不需要演,你不论做什么,对方可能都会从覃老的角度来揣测意图,反而更适合掩人耳目。”
“换句话就是,他是你可以利用的,相反,是卫亓需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青阳林脚尖朝着卫亓点了点,“他就是个工具人。”
“这么说我真的好吗?”表面兄弟,卫亓眨了下眼,把白眼掩饰过去。
唐糯抿着嘴,他知道那两人都在等着自己下文,从不会一步步教自己该怎么做……微微张嘴,又拧紧眉头,‘佘耀文终究是于韦洪的下手,所以不论怎么争,最后得利者必然是于韦洪…’身旁两人对视一眼,卫亓想开口却被青阳林暗示不要出声,“于韦洪想要顶替覃老的位置,同时他也知道我是覃老的独子。”
“对。”青阳林只是附和着唐糯的话,卫亓左右打量一眼知道了青阳林不让自己插话的原因。
“相比我,他是要我手里的国际烟酒,换句话就是境内外的售酒途径?”青阳林点头,示意唐糯继续理思绪,“我手里唯一的底牌就是国际烟酒,所以上下游的不合并,拖延越久我越安全。”
唐糯稍稍往上扬起视线,看着青阳林的神情确保自己梳理的思路没有出错,青阳林说道:“你们现在的处境和斗兽、eb很像,只不过你们需要挽回平衡点,避免于韦洪他们一家独大。”青阳林把玩着唐糯手上的戒指,“何尝不是一场拉锯战?”
青阳林看着那个脚都没收回去的死小孩,看着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杰作,没来得及生气反倒欣赏起来,“自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