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听到这句话的人,是活不了的。”派吞同样是云淡风轻的口吻。
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机正在发出装货的噪音,最后是货车拉上铁栓的声音。
“青阳先生的底很干净,摸不到任何的漏洞,真有如此干净毫无背景的人?”派吞笑意越发浓郁,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送往港口。”
“不,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脏。”青阳林翘着腿,手指滚动着酒杯里的冰球,神绪似乎真的钻进一些不甚美好的回忆,但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松动,不留给别人看穿的机会。
派吞看着青阳林转玩着手里的雪茄,看着上面的图标喃喃道:“就差一点…”
青阳林瞥了他一眼,又懒散转开。
屋外起了大风,把窗外的霸王棕那宽大叶面摇的张牙舞爪,路灯的光线被它撕扯的零碎,在窗户上投射出的光影像一张张正在哀嚎的鬼面。
青阳林正在注意着窗外,突然一个男人把窗帘拉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唐糯,你别回来。’这句话已经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被青阳林默念了无数遍。
……
“队长,我们已经跟着货了。”
“好。”
唐糯盯着苏夏的面孔,她的耳侧塞着贴合耳蜗的蓝牙,“现在就像动作片。”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不是么?”苏夏同样笑道,她注意到唐糯的手有点哆嗦。
“我没想到,那个喷雾里装的只是自来水。”唐糯讨要来那个小喷雾瓶往里面挤了牙膏,加了水死命晃,“可把老子吓坏了。”
苏夏闻了闻那股薄荷味,“你就靠这种小聪明能托住那些人的动作?”
“这就叫…不行也得行。”唐糯想起自己曾经在少管所干过的事,为了自保,他把牙刷的末端磨得尖利,当然只是为了…在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先了断了自己,“于韦洪不在t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