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糯在笑盈盈的中年人面前吃了瘪,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行,我不说那件事。”
“你们两可以出去了。”男人朝着青阳林两兄弟挥了挥手,“有时候你们在身边,他的依赖性很大。”
“我懂。”青阳林把门带上,就像看病时,父母陪在身边,叙述病状的时候往往不是病人的主观感受,“叫什么?”
唐糯还在张望,青阳林一点门缝都不留给自己,脑袋又耷拉回去,“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姓杨单名帆。”杨帆朝着他伸手。
“我姓起名航,挺配…”我还扬帆起航,啥名字起得这么有灵性…探出爪子牵着杨帆的指尖上下摆了摆,唐糯趴在桌子上就不想理人,“反正阿秋我照顾了那么多年,喝到发烧就没见过,这事我辩不过你但不代表没完。”
“唐糯。”他们选择谈话的位置是在一个茶室,非常契合到一定年龄段的人独特的爱好,“你得珍惜青秋给你争取的机会。”
“阿秋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唐糯黏在桌面上,眼前多了一只茶杯,淡淡的清香洗涮着大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杨帆垂着眼,面前是如琥珀一般温润的茶水,“你问。”
“你觉得把人随意丢在法庭,是什么感觉?”唐糯自下而上地看着杨帆,看不清眼神,但是唐糯的眼神格外炽热。
“等着一槌定音。”
“那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杨帆看着唐糯从桌子上爬起来,“而且这是第二个问题。”
唐糯看着杨帆半晌突然笑出声,把面前上好的红茶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