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阿秋被惊扰了,所有对话他都听得清楚,“为什么伤害他?”
唐糯侧目,眼里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暗沉着穿透了阿秋的身体看去,没有焦距,最后不知道是和谁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唐糯。”
“我不是覃糯,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看着阿秋抓起钥匙就往外走,唐糯哆嗦着手给他递去青阳林的外套和围巾,后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的抓起就离开。
“对啊,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是青阳林对你不够好,还是你飘了不知足,吃住穿行哪一样不是他照顾着,哪件琐事不是他首当其冲,什么时候他不在身边了…”唐糯呢喃着,把手伸进鱼缸里,水打湿袖口,带着一股鱼身上特有的腥气,从幽幽蓝光里看着自己手上那枚戒指,突然就哭了,“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唐糯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时候他还是自私地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抛弃…
青阳林的车速极快,在半夜无人街道穿梭的码数不见得低,甚至有超速的意思,但是在面向红灯时,两道极具撕裂感的刹车声响起,青阳林侧目看到自己的弟弟还穿着稍厚的家居衣骑着机车就停在自己车边。
拉下车窗,阿秋就从车窗丢进来衣物,阿秋声音冻得发颤,“回去。”
“今晚不回去。”
“回去。”
“我去医院睡一晚。”
“那我和你去。”
“随你。”青阳林把车窗关严,发动车就如一支箭飞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