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糯启唇想要反驳,却被青阳林游走的指尖抵住,青阳林说道:“为了我,你已经做了很多。”唐糯摇头,他理解不来青阳林的意思,为什么有种自己被放手的无措,就像是把尚未学会飞翔的小鸟丢下悬崖,“但我也不会离开你,只是想看你过得像自己,所以…鲁尔他们的事,你是否需要止步?”
“不要。”
青阳林眼里有一瞬间的期望,“你确定?我不是在胁迫你,而是希望你给我你想要的答案,你害怕我就保护你,你希望留下我就协助你。”
“我要留下。”唐糯没有犹豫,抱上青阳林,“我不想失去唐飒,也不想失去你。”
‘从未感受到肩上如此轻松…’青阳林一下下抚顺着唐糯的头发,脖侧洒下湿濡的气息。
鲁尔看着酒柜里陈列的酒,从左到右扫视着,目光落在中央的porto上。
这瓶酒鲁尔很清楚它的来历,作为单一酒庄年份porto,并不是出自维斯,而正是出自鲁尔旗下酿酒庄的货品,而这瓶能作为拍卖价值的意义是在数十年得到的唯一成果,当年维斯买断了和鲁尔企业的合作链,看中的不就是鲁尔企业下的酒庄高品质的产品。
等了如此多年…为的就是这一次,试图断送维斯生涯。
鲁尔看着酒柜轻笑出声,又迅速收敛笑意,‘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假酒,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奠定企业基础,如果于韦洪敢捣乱…就让他跟着维斯一起…’
“谁在那?!”鲁尔听到从卧房传来的动静,狠厉地朝声源瞪去。
看到是尤兰达的时候,鲁尔表情又柔和许多,朝着自己的妹妹招招手,“尤兰达,我很快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尤兰达只觉得面前的酒柜里承载的已经不是鲁尔的计划,而是他们的未来…鲁尔兴致勃勃地搂紧尤兰达的肩头,“我们可以回家,然后让曾经骂我们是杂种的人看看…我们已经不是妓|女的孩子了。”
尤兰达擦拭着鲁尔眼下的湿濡。
“会有人给你治病,你可以不用再看着橱窗里的裙子,我们可以住在听不见雷声,永远光线充足的房子里。”鲁尔蹲下身,他抱着妹妹的腰,感受着手里的体温,“我的尤兰达…”
尤兰达看着酒柜,她从出生起不曾想过…她和哥哥的命运会被一条葡萄藤相连,有了葡萄,才有了酿酒者,有了酒庄,有了交易…
可她失去了鲁尔,她开始怀念哥哥,也怀念该死的黑面包,那种僵硬到几乎要划破喉咙的口感…尤兰达清楚鲁尔的变化是因为谁,如果不是自己当年在橱窗前的逗留,为什么任性的不曾发现哥哥的心疼。
“别做这种没必要的挣扎,除了按时陪着尤兰达,你只能乖乖待在房间里。”鲁尔已经不再掩藏猫是被他变相限制自由,猫还得庆幸鲁尔给自己找了个伙伴,“等着他高兴,让你见见尤兰达。”
“什么意思?不就是他让我治疗尤兰达?”葵因不懂猫的意思。
猫用看弱智的眼神瞟了眼葵因,“软禁我是为了佘耀文,软禁你是为了唐糯,鲁尔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角色…你或许还有可能,毕竟你代表着塔星的部分势力。”
葵因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鄙视,仔细一想…鲁尔的陷阱已经是明晃晃摆着自己面前,自己甚至颇有义愤填膺的架势,往陷阱里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真是蠢。”
“没事,还有比你还蠢的。”猫安慰道,“比如唐糯,还有青阳林,都挺蠢。”
猫总是叫唐糯,‘唐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唐糯这个人?”葵因已经放弃了不必要地挣扎,和这个少年闲谈,“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没有唐糯会有我吗?”猫惨淡轻笑,“佘耀文觉得得到了唐糯一街就是自己的…”
葵因自言自语着,“你被佘耀文收养的时候年纪尚小,如果不出意外…唐糯的出现比你早。”猫前后摆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在面前思索的葵因,“但唐糯再次回到一街的时候,你其实以及在一街生活了几年。”
“别绕这么大圈弯子,你是想说为什么我不把唐糯当覃糯才对。”猫下床,盘腿坐在葵因面前,“很简单,他不是覃老的孩子。”低声在葵因耳边说道。
“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猫耸肩,真就如同猫一般,眼瞳偏移都带着一股媚意,“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这个秘密,我得留到能遇见另外两个白痴的时候。”
葵因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一股无形的漩涡把他们毫不拖沓地拖入其中。
“又或许…根本不用我开口?”
唐糯启唇想要反驳,却被青阳林游走的指尖抵住,青阳林说道:“为了我,你已经做了很多。”唐糯摇头,他理解不来青阳林的意思,为什么有种自己被放手的无措,就像是把尚未学会飞翔的小鸟丢下悬崖,“但我也不会离开你,只是想看你过得像自己,所以…鲁尔他们的事,你是否需要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