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让你不安了。”
“不,不是你的错。”对方语速很快,但是吐字还是清晰,“不是你,是于韦洪,是那个手臂有花纹的男人,是他们的错,不怪你,不怪我…”
这人…是什么来历?
于韦洪在第二次终于拨通了房谨言的电话,忍着一肚子的不满,“那人处理的怎么样了?”对面的房谨言还在装傻充楞,于韦洪啧了一声,“海桑的那人。”
“你问的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那人不是早就已经死了。”房谨言挂断电话,屈膝蹲下身直视面前的男人,“我对你很失望,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许凡垂眸,嘴角绷得僵硬。
“我猜你就是不想让我顺利吧。”房谨言惋惜地叹气,“又或者是唐飒告诉了你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房谨言指腹蹭过许凡的眼角,“我该怎么说你,你可以和唐飒走,可你没有。”许凡仰头看着房谨言,“你用这种方式来背叛我,比杀了我还要残酷,我失去了和慕缇查联络的机会。”许凡吃痛地闭上眼,房谨言隔着眼皮碾压他的眼睛,只要他愿意,这只眼就能废在他手里。
“是你害死了葵祁扬,你和鲁尔结交的第三年就谋划车祸害死了葵祁扬。”
“如果唐飒不和我争斗兽,就不会有那种悲剧发生。”许凡脸上的表情有了动容,从左眼里看出悲伤的色彩,哪怕转瞬即逝,“我知道你还是不舍得伤害我,这次我原谅你了,你又该做点什么?”房谨言松开手,指尖下传递给自己的是许凡轻微的战栗。
许凡说话带着沉重的气喘,声音竭力不变调,他很清楚自己腰后抵着什么,只要房谨言推自己一把…“你同样不喜欢于韦洪…”
“正是因为我要除了他,才会放过你。”房谨言拧着许凡的下颚凑近自己,“唐飒不会护着你,葵祁扬也死了,你怎么还不懂事?”
废弃的仓库里一片死寂,能听到双方呼吸的声音,还有那股麻绳摩擦的呲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