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录像机前,唐糯的询问都格外小心,否则就会有诱供之嫌,“林淮岑和葵祁扬是出了什么事?”
“于韦洪安排的车祸,也是他窃取了林淮岑的实验报告和他父亲于忠和的实验结果掉包,也是他安排了人杀害了林淮岑。”
唐糯吐出一口沉郁的气,他庆幸青阳林不在这里,他没有亲耳听见这些事实,但是这些终究是会落入他耳中…关于他的母亲是如何被卷入这些名利之争,又有多少人在这场无硝|烟的斗争中丧命。
派吞看着唐糯抽动的嘴角,他知道唐糯在憋着气,他早就麻木了,自己做过的混账事数不胜数,或许只有唐糯这种尚且有良心的人才会存在同理心。
“你…”唐糯吞噎着,嘴里分明什么都没有,舌根却酸胀的很,“于韦洪同你保持生意往来,那些资金,都流去哪了?”
“所有的资金流动,都已经在部门的口供里。”
“于韦洪手里的那点资金买通上级就已经封顶了。”唐糯接过杨禹递给自己的矿泉水,把怒意发泄在塑料瓶上发出嘎吱嘎啦的声音,“我再问你一遍,你的资金去哪了?”
“我说了…”
“鲁尔出口量最大的是你企业下的商品。”唐糯又一次把资料放在装着点心的盒子里,“海桑研所是借于忠和的名义投资,重启项目,这笔钱在你的,还是鲁尔的。”
唐糯抬手示意录像设备暂停,指着书柜上的几本书,“看着你的家徽,你是舍不得离开慕缇查,我不仅能保证你在监狱里相安无事,在你出狱之后也能衣食无忧,前提是你配合我。”派吞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你可以选择包庇鲁尔,于韦洪,甚至是佘耀文,但我一定能让你在慕缇查的阴影里过完一辈子。”
派吞把视线聚焦在唐糯张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