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糯语气稍有缓和,把自己的手臂从佘寅地拉扯中挣脱,“你以为我没这么做吗?你不担心佘耀文会对佘蕴做什么。”
“帮唐糯,我已经厌烦了这张脸。”佘寅顺势滑跪在地,捂着自己的嘴干呕了两下吞吐出这句话,“我能懂他。”
唐糯深深注视着房谨言,房谨言凝视着面前面色铁青的男人,他们很清楚这个人命不久矣,佘蕴和佘寅的态度无异于宣告自己的遗言。
“你也没多少时间了,就把最后的价值用在我身上吧。”唐糯蹲下身,他做不到佘耀文和鲁尔那样铁石心肠,何况自己早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按照承诺,我还是要让你见到佘蕴,你得撑到那个时候。”
房谨言让许凡把人送回青阳语那,自己留在唐糯身边,“瞧瞧你现在,你以前会想到自己走到这步吗?”
“佘耀文的事你知道多少,他要对我做什么,你知道多少。”两人走进全新的酒吧,只有这一家店名字尚未敲定,“你是以前的老员工,唐飒真要视作敌人的应该是你。”
“能被唐飒的儿子如此赞美,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房谨言找了个沙发坐下,“那个万年不变的铁笼子被佘耀文丢去哪了?”
“谁知道…”
“唐糯,我很喜欢你父亲。”房谨言说了一句让唐糯恶寒的话,唐糯难以置信地扭头扫视着房谨言,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疯了?“他很聪明,比我无情,也会看人,但为了林淮岑却伤害自己,你真的觉得他调查佘耀文的事是为了让你现在破釜沉舟?”
“什么意思?”
“他的资料可不是为你准备的,是你偷看了吧。”房谨言把玩自己的头发,“他告诉青阳林他们是不想你知道,自然他的本意不是要你背锅。”
房谨言说的有道理,唐糯怔神半晌,确实是自己一意孤行认为这些自己干过的交易是要和佘耀文一起完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