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因那头接到了老朋友的电话,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接通了,听到陌生的声音差点在佘蕴自报家门前挂断。
“唐糯在招待所。”佘蕴说的话言简意赅,“我把自己的脸划烂了就是为了能和这个医生取得联系,我会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想办法让唐糯和青阳林取得联系就靠你了。”
“佘蕴?”葵因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被截断,理解了他是要帮忙的意思,赶忙把消息传达给青阳林。
佘耀文拧紧眉头站在佘蕴身后,“你是什么情况?”佘蕴不回话,只是低着头,佘耀文见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就把目标转移到医生身上,“他是什么情况,会严重吗?”
“手术可以尽快安排,但是没办法恢复到原样。”医生说的倒是原话,本想责备佘耀文作为监护人看护不到位,但看到佘耀文的眼神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如果同意,就去安排手续,监护人同意后签字就能安排手术。”
“这么急迫?”
医生深叹了口气,职业操守的缘故还是训诫了佘耀文,“不只是伤口的原因,整个肌肤状态都存在很大的问题。”抬起佘蕴的下颚,“总是依赖抗生素消炎是没用的。”
……
唐糯靠在床边,脸颊上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渍,昨晚佘蕴跑到自己所在的房间一阵吵闹之后就自残般给脸上划了道口子,自己不理解佘蕴的做法,只是看着他癫狂的模样,自己倍感心累,门把被旋动,看着鲁尔朝自己走来,“热闹已经结束了,你没赶上趟啊。”
鲁尔蹲下身,仰视唐糯,“你知道吗,我其实手里没有多大的权利,你看看房谨言和佘耀文就知道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被包装的光鲜亮丽的工具。”唐糯很奇怪鲁尔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从他的眼神看上去甚至还有点悲伤的成分,“青阳林把舆论的热度炒到了一定的高度,现在外界对于我的议论是你听不见。”
“怎么,你难道还准备把于韦洪给杀了吗?就像那个时候的派吞一样。”
“我,要去自首。”鲁尔流露出的喜悦让唐糯感觉到恶寒,“他们都想把我推到前头去挡箭,但有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你什么意思?!”唐糯想要去追鲁尔,却被限制了行动,把床头拉动了几毫米的距离,“操!鲁尔你给老子死回来,你发什么疯?”
自首?以唐糯对鲁尔的了解必然不会有这么简单,还是鲁尔想要避开风头,他都这么说了,反而是想把佘耀文往前推做挡箭牌才对,只是鲁尔为什么告知自己…难道他又脑子出问题了?
鲁尔的话并不是在和唐糯开玩笑,驱车前往警局,对着前台服务的员工亲切一笑,启口道:“我是来自首的。”员工愣了一下,对面前这个男人瞬间起了警惕心,“你是不是得给我安排一下手续了?”
鲁尔是目前所有人见过最为淡定的自首者,从他自报家门一直到所陈述的内容都叫人大受震撼。
“我承认网络上流传的关于于韦洪对我的控诉。”鲁尔的风轻云淡让人有种错觉这一切反而与他无关,青阳林关注着视频上的内容,鲁尔双手被一层布掩盖着,可以想象在那块布之下是一双被镣铐紧缩的手,“但我不承认自己处在加害者的位置,恰恰相反我反而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我指控的是我的秘书,房谨言。”
屏幕前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紧缩起眉头,“还有国际烟酒的覃老,他们暗中所做的事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的,虽然唐糯总是在不断强调自己是受害者和不知情的状态,但是,这些人和他息息相关。”鲁尔的话还是如此的冠冕堂皇,或许现在挂上几滴眼泪感情会更加到位,“我相信真相是会还给我一个公道。”
公道,这个词显得如此讽刺。
短短几句话,让唐糯的问题再次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之前所有的解释现在看来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当事人失去了对外的话语权,可以说处境相当的被动。
“鲁尔还真是不省心,他才进去没几天,现在所有的话题都转向房谨言,包括覃老在f国收购那些企业的事都被翻出来做话题,只能说f国的部分人还是不老实。”阿秋在青阳林身边,现在的局面很混乱,房谨言和覃老两人都转移的位置去了岛屿的那座别墅远离铺天盖地的讯息,“而且鲁尔把helens重新抛出来,helens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的失踪他们肯定有所察觉,我觉得就是需要helens来定房谨言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