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放缓语气似乎在和自己的老友亲密交谈着,垂眸看着被游艇顶撞出的层层浪花,“这片海域,据说有鲨鱼。”
“这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鲨鱼未必会因为血腥味被招惹过来,但浸泡在海水里几个小时,我是鲨鱼也会以为你是某种食物。”鲁尔指着海面,“水里肯定不比水面平静。”
“这话是我对你说过的。”
“确实。”房谨言的话他记了很多年,第一次和他说这句话是乘船从f国来到境内,也是那时候见到了佘耀文成了一切不幸的开端,“你还教过我一句话,死人永远比活人老实。”
这句话从他在f国一直到对付派吞都是如此适用,死人开不了口,所有的解释权归胜者所有。
房谨言笑的讽刺,鲁尔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很直白地威胁了自己的处境。
一时间分不清海风的咸腥亦或者血液的锈味。
疼痛感抽离了短暂的一瞬,有一次埋没进更深,两处汩汩把布料的颜色加深。
鲁尔扶着房谨言的肩头,抬眼对视,“这是最后一面,你把我看仔细了。”
“做鬼都会记着你这张脸…”房谨言重心后倾,往后斜倒落入水中。
鲁尔拽住房谨言的手臂,给了他最后一线生的希望,但房谨言很清楚鲁尔才是比死亡更令人畏惧的存在,“那我等你。”鲁尔语气温和,手却松开,看着房谨言落水的瞬间,抓过那份合同一并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