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

这会儿,张玄篆的眼神尤为热烈,恨不得倾其所有。

“钟先生,你跟我来,我家东西还是有不少的,当初家父将所有资产都捐了,这才保留住这间宅院,里面的老物件儿没人要,倒是留下不少。”张玄篆说道。

张家比古家实力更雄厚。

但张父提前一步将大部分资产捐献,只给儿子和孙子留了一点东西,然后换了几张离开凌河的船票,带其他人漂洋过海谋出路了。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走呢?”宣秀秀问。

张玄篆摇头叹息。

“并不是我不愿意走,那时我妻刚生产,又病得太重,走不了……”他道。

这间宅子挺大的,里外房连房,假山巨石,拱门长廊等等应有尽有,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三四百平。

室内大厅里,紫檀太师椅,造型古朴典雅庄重,一看朝代不低于明清。

她紫瞳开启。

太师椅冒着盈盈的绿光。

一路走过,见到的黄花梨罗汉床,酸枝木柜,做工精致的白底蓝花的青瓷花瓶,芙蓉翡翠摆件儿……每一样精工细作,巧夺天工,光彩夺目。

宣秀秀走马观花扫了一趟。

“主人,主人,好多宝贝,收啊,快收,团子好嗨皮,好想要啊啊啊啊——”

团子在空间里一直不停蹦跶着。

它恨不得主人现场收货。

宣秀秀当然也想一并打包收入囊中。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张同志,我观你面色,发现你身体有恙啊。”她佯作咳嗽轻声道。

这一问不打紧,一问瞬间令张玄篆破防。

“钟同志——”

他鼻头酸涩,脊椎紧绷着,十分悲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