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举了个大拇指往里面指指,一副老油条的样子:“知道音婉姐为什么招你吗?”
“为什么?”
余习端端正正地坐在高脚凳上,双脚提高,像一颗鹌鹑蛋一样缩在凳子上。
林亦像逗小孩一样朝他勾勾手指。
余习愣了一下,他感到自己好像又不留神在林亦身上铲了一块宝藏,突然脸上热腾腾的。
他轻轻把凳子往他旁边拉了一点,非常谨慎地靠过去,离得稍微近了一点。
这会阳光很温暖,林亦枕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余习,余习只是把脸低了低,两个高大的俊秀少年突然变成了两个小孩子,两颗脑袋在桌上围成一圈阴影。
金黄色的阳光把他们的身侧照出毛茸茸的光晕,他们要在这块逼仄的阴影里,分享一个毫无意义和价值的话题,就像无数男孩子年少的时候都会偷偷摸摸瞎聊黄段子一样。
“因为,”林亦突然贼笑起来,“小姑娘看了你这张脸就想上!”
这小子太坏了,说完就一下撤得老远,靠在一侧墙上捂着脸哈哈大笑,让余习一个人缩在原地蒙圈。
直到他从脚指头红到脑门,像个蒸汽机一样直冒烟,才恼羞成怒地扑到林亦身上拧他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
林亦被余习一膝盖按到墙上,双手被余习剪到身后,跪在椅子上笑得抽搐:“我错了我错了,卧槽,你的生理性疾病呢?”
余习突然傻眼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撤下手坐回凳子上,一手垂下一手搭在桌子上,整个人僵硬地看着玻璃台下的蛋糕发愣。
林亦这人好像有种特异功能,即使是再别扭的人好像都能被他处成好哥们,这根本不用余习烦心。他抓了抓手,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我不喜欢这些玩笑。”
林亦笑完了,没骨头似地瘫着,看到余习皱着眉一脸冷漠,他尴尬地捏了捏耳朵,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