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肖的发色很深,像是深夜的天空,染着云边的晚色。他一直不好好穿校服,这次竟然意外的衣着得体,干干净净地坐着。
没有叼烟,只是咬着个冰棍。
默默地来看他妹妹。
但是又不答话。
可能是晚色正浓,灯光又打得恰到好处,白以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让站在背面的支桑觉得……
白以肖好像有点孤独。
很快支桑就被自己矫情又弱智的想法恶心到了,立马原地掐了自己一下。
白以肖慢慢站起来跺了跺脚,把冰棍咬碎了棍子扔桶里,拎着瓶饮料走下去。
他把饮料塞进女孩怀里,插着兜没看那女孩,只是斯条慢理去松太紧的纽扣:“上你的学,分班考考的不行。”
女孩先是一怔,抱着饮料呆了呆,见白以肖要走,她又赶紧开口:“哥,你耍我!”
闻言的白以肖回过头,浅棕色的眸子动了动。
“我考了第一!你知道吗?我已经考到第一了!”女孩的语气没有一丝喜悦,责备中卷着浓浓的难过,看到白以肖回头声音又低下去,“你压根不看的。”
半晌,没人答话。
白以肖沉默地走远了。
女孩站在夜色里一声不吭地看着,然后默然地抹了把眼泪。
支桑压根没关心过白以肖的家务事,再加上他根本不会对付女孩子,看到一个半大的丫头倔强又克制地抹眼泪,他啥话也憋不出来。
“你……”支桑努力地开口。
兴许是夜色比较暗,女孩刚刚太紧张,这会才注意到台阶几步外还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