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低头踩着石板走在最前面,支桑帮她在后面隔开白以肖。他刚咬下一颗糖葫芦,肩膀就被人碰了碰。
支桑回头:“干嘛?”
白以肖垂眸,又递过来一根糖葫芦。
“不用,吃不完。”
支桑皱着眉头往前走。
咬第二颗糖葫芦的时候,支桑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两根都是给我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
白以肖“嗯”了一声。
支桑:“……”
支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心不在焉地吐了吐舌头,故作玩笑地扬起笑来:“终于知道孝敬爸爸了啊?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要我说你早该实诚一点……”
白以肖面无表情地把刚刚买给支桑的糖葫芦送到了旁边的一条流浪狗嘴里。
支桑:“……”
麻痹,你蹭饭时候的脸皮呢!
讲骚话时的淡定呢?
支桑一刻也不想再跟这个二逼有什么交流,立马大步流星地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走到白菱旁边。
白菱的眼泪已经干了,河灯柔和的光笼在她的脸上,像是古典画里安静的美人。
莫名就感觉,目光成熟了一点。
谈恋爱果然折寿。
“小桑哥,你吃炸串吗?”白菱抬眸。
两人在一个炸串摊停住脚,老板立马热情地招呼两个人,支桑刚好走了一路也有点饿,顺势摸了几根烤肠放到盘子里。
炸串很快就上来了,两人摸过凳子找了个小桌坐下。这个老板爱加香料,热气滚着浓浓的孜然味飘在空中,刺激着深夜未归人的味觉。
支桑摸出手机。
【支桑】:过来吃炸串
【白以肖】:逛鞋呢
深夜暗淡,人群中光斑点点,支桑眯着眼找了好一会,才看到白以肖那个鸟人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看袜子,装得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