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最近她哥的事情乌龙比较大,换做别人也少不了担心。
余习走上去,在白菱身后弯腰,顺手把她后面的那摞书拎到台阶上,放下的动静比较大,白菱立马反应过来,“谢谢,啊,小余哥,你在啊。”
余习给她腾出点站的位置,听到这话也抬眸扫过去,“你找我?”
“对对,”白菱利索地拎出个包装袋子,一手捏着装饰袋绳,一手拖着下面,过分耿直地送过来,“我去宿舍后面的小卖部,北门那儿有个阿姨让我递给你的。”
“阿姨?”余习接过了袋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对,”白菱晃了晃手,余习看见她冲锋衣袖口露出一截白色的链子,星光映在手腕处,没等看到全貌,对方就回忆似地慢慢说,“看着好时髦,是小余哥你家里人吗?”
余习意识到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事实上,他也不算有一个家,不算有一个可以把珍惜的人放进去的,长长久久又温温暖暖的地方,这让他觉得很无力。
包装袋的绳子压在余习的指根处,绳结表面的突起十分柔软,这种熟悉的触感让余习的所有感官都聚焦了起来,无数的记忆翻滚式地涌进脑海。
譬如在尚且炎热的日子里,他无聊地趴在柜台上穿这些包装袋的绳子,橱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
整个上午他都做着同样平淡的事情,看着路上昨天去上班的人今天依旧去上班,昨天出现在橱窗外扔瓦片的孩子们今天依旧在那里扔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