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亦在他的脖颈上厮混,就是没起开,“你用的,你想的,对不对,余习?”
余习:“”
“先别去冲药,”林亦抓着他的手,干脆也就不再乱撩,闷闷忍着等反应下去,嗓音也是黏糊糊的,“陪我睡会吧,余习,我好长时间没见你。”
余习已经要站起来了,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却被他最后一句话拨地狠狠一颤。
他喜欢一个邪肆乖张、热烈张扬的人,这个人却故意拿生病来示弱,把大大方方的样子全收地很可怜,求他心疼他,可怜他,照顾他喜欢他,这些意思明明白白从那些抓衣摆、捏手指的小动作里流出来,笨拙真挚到像个孩子。
余习脱口而出:“你想让我心疼你?”
从离开小时候的那个院子开始,他就一直在适应新的环境,那种脚底背后都空荡荡的感觉他适应了很久,至少他成功在时间流去的过程中慢慢疏远了“依恋”这个词。
有时候时间留下的疤痕就是难以愈合的,尽管曾经分开的亲人再度重逢,也会有人再也找不到依恋的方式,不是所有的重逢都是全新的开始,很多时候它依旧是对过去的万里蹀躞。
如果身边一直没有“心疼”和“想心疼”的人,人也会对感情渐渐麻木,不知道怎样正确地去拥有一个人的喜欢,或者回馈一个人的喜欢,比如在陈泽荔的事情上,余习就变成了这样,像个固执的单向二极管,永远找不到正确的输出端。
“不是,”林亦笑了一声,他不了解余习的想法,他的喜欢大胆又直白,不吝啬感情的表达,他抓起余习的手,用他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唇,“我想让你亲我。”
他抿着余习的耳垂说蛊惑的话,像个色1诱的混蛋一样哄骗,“你亲亲我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