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看看那条鱼过的怎么样？”

此刻对此毫不知情的余次，还在快活的画画。

没一会儿，余次的手机就响了，在绑绑铛铛的画室里倒也不算突出。余次直接点了接通视频电话，将手机撂在画架旁边一堆包上，歪歪扭扭地放安稳。

视频画面里边缘突然出现的一个个排排坐的集训的人，而视频的中央只有余次的衣服，摄像头拍不到余次的脸，只到脖子以下的位置。

“我草，你们现在还没下课？”纪青岚看着这灯火通明的画室，还有视频边缘里能看到的一整个画室的辛苦奋战的艺术生们，抬起路念远的手腕看了看表，没错啊，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二分。

学画画的都这么拼吗？挑灯夜战的原来不仅仅是文化生，艺术生也是会为了画画打灯的？！

“你以为只有你们有晚补，不过我们这画室管的没有那么严格，这是我们自己组织的。”视频里能看出来余次端着个调色板，整个人就像一个粉刷匠，身上都是点点斑斑的颜料点。

“天啊，你这衣服都被你搞成艺术品了。”纪青岚平时见过余次画画的样子，可能平时余次比较注意，也没有这样搞的全身都是颜料。

余次丝毫都不介意，身上的那件黑色衣服上白色、蓝色、甚至可能还有混在衣服上不太明显的黑色颜料。“我这衣服…还行吧。”说着余次就用手将手机扶了一下，视角歪斜到一边，镜头里出现的是坐在余次旁边的一个男生。男生长的非常白净，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但是不同的是那个男孩子身上非常干净。

视频里传来余次的声音：“总有一天我会实现人身自由的，我也要向这位苏同学学习，有一天穿着白衣画丙烯！”余次说着又将手机镜头调了回去，还是那个老位置，看不到余次的脸，只是这一身满是颜料星子的黑色衣服和刚才那件白色衣服形成的对比实在是太惨烈了。

“你旁边那是……路念远？”余次一直都没有怎么看视频框，简直就是把视频聊天当做语音聊天用，此刻才注意到这是三个人的视频！还有个路念远！

路念远端着个小瓷杯喝了一口水，看着视频镜头里突然出现的余次的脸，毫不慌张的回应：“对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