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岚摇着笔杆看着面前的化学结构式，而一旁的路念远拖着下巴看着他。纪青岚的笔杆上印着大大的两个字：自由！纪青岚虽然没有侧头去看路念远，但是从余光里就可以知道路念远一直在旁边手掌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纪青岚转着笔杆，坐得挺直，轻呼一口气：“明明是大家的自习课。”

听着纪青岚这不情不愿的语气，旁边的路念远轻笑出声：“别人都在上自习，只有你上了一节化学课，你赚了。”

纪青岚手中转着的象征着自由的笔停下来了：……这、这一点都不自由！“那你呢？别人都在上自习，我在上化学，你呢？你又在上什么？”

看着纪青岚，路念远突然笑开，露出一排很规整好看的牙，墨黑的眼看着纪青岚，路念远笑起来像是眼里装着太阳，他指节在桌面上轻扣了两下，才笑着说：“我啊，我在上鉴赏课。”

纪青岚“嗤”地笑出声来，“鉴赏，鉴赏什”……么……

纪青岚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突然明白了，什么鬼玩意儿的鉴赏，这节课开始，路念远就在旁边闲着，一直盯着他看，时不时提点一下他的化学题。

哼。

哼。

路念远背着光看着他，竟然还在笑！

纪青岚这暴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抬手就伸向路念远的头，别问为什么，谁让平时路念远的头发从来都没有拉七八糟的时候，当然，刚睡醒除外。纪青岚在路念远的头上乱七八糟地揉上一通，介于路念远没有呆毛，纪青岚罢手的时候还不忘给路念远来上一个手动呆毛，没有呆毛，那就揪出来一个瞧瞧。

看着头上竖着一撮呆毛的路念远，纪青岚满意地点点头。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