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泽看向陈灼:“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想要爱,又彻底丧失了爱的能力,还偏执地不肯承认……我伤害了很多人,包括你。”
“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我死后,你一定很快就能忘了我,当时我对感情上的事已经彻底丧失了判断能力…现在想想,真是荒谬至极。”
“对不起。”陆星泽望向陈灼的眼睛已经湿润:“真的…很抱歉。”
此时此刻,陈灼知道任何话语都是空洞的,但他还是说:“不是你的错。”
他继续道:“以伯父伯母的行事风格,如果没有你在中间维持感情,这个家只会分裂得更快。所以,别再责怪自己。”
压在陆星泽内心许多年的一座大山仿佛悄然融化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
不仅是因为他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还因为,他最爱的人,他眼前的人说的话。
陆星泽又把头埋在陈灼肩头,感受着陈灼浴袍的松软和香气。
他只有在陈灼面前才会露出如此依恋,粘人的情态。
“下雪了。”陈灼望着窗外。
细小的雪花在冷色灯光中纷纷落下,如同银粉。
“过几天去滑雪?”陆星泽抬起头。
“跟我想得一样。”陈灼捏了捏陆星泽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