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味实在不怎么好闻,他们这帮训练有素的,纵然习惯了还是会有生理性不适,更别说许洛和那半大的孩子……

欸……许洛,还真没有什么反应。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在这天气里也没有露出什么毛躁,挂着淡淡的笑意。

顾年祎又看回了现场,开始思考,蓄水池并不深,一般人掉进去肯定可以爬起来,显然他掉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

如果凶手不把现场给清理得连凶器都找不到,他们可能还会往自杀那一方面想。

汪呈点了烟,站在旁边道:“勒他脖子的绳子,电击用的高压线,刺插腹部的刀,一个都没见着。死亡时间在凌晨,早晨下了雨,老天帮忙,或许一些痕迹已经没了。”

顾年祎沉默着,手指摸着已经干了的地上细小的磨蹭痕迹,那白痕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什么?”

“像金属物的拖动痕迹。”汪呈说,“我觉得像刀在地上磨的痕迹。”

“刀……?”顾年祎道,“刀尖磨地?”

他凑近了看,之前因为下雨,如今暴晒后痕迹就显露出来,在地上有几道清晰的划痕。顾年祎双膝跪地,慢慢挪动着,发现这个凌乱的划痕如果都看作一个点连线的话,最终连成的就像是一个四方形。

这可不像是拿刀无序乱划的。

顾年祎蹲在旁边思考良久,楼顶在接近正午已经被太阳暴晒。他脱了白色的衬衫,这会后背都已经汗湿了。

“……”他叹了口气,又绕道了蓄水池的另一边,在地上企图寻找一些痕迹。水池的另一边就是个破烂、没有任何保护作用的危险的围栏,下面就是绿植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