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他动了动。
背后的绳结只连接了一小部分,只要他大力挣脱,就能听见绳子崩断的声音。顾年祎大力扯断后,抬手把头上的麻袋拿下来,深深喘了口气。
耳朵,在经历了短暂的失聪阶段,才逐渐恢复了听力,那骨头散架的感觉又出现了,疼痛感是短暂而隐约的,但身体的感觉却让他失去了力气。
顾年祎挣扎着动了一下,动是动得了,但很难受。
他用手挡着自己的脸颊,眯着眼看昏暗的路灯。
“艹……”顾年祎的声音沙哑,要很用力才能挤出一两个字来。
很快,昏暗的巷子里又有被放大的脚步声。
“靠,他这儿呢!……”他听见了一个声音用气声却兴奋而大力地呼喊着。
“顾年祎。”马上有人蹲到他旁边,对着他的地方拍了拍地板,试图让他清醒,“顾年祎!”
“在呢,没死。”顾年祎有气无力,向着那人的方向瞥眼。
许洛披头散发地蹲在他旁边,神色清明而夹杂着担忧,看见顾年祎的眼神之后,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口气。
沉默。
顾年祎不敢和他对视,哪怕二十分钟前他们明明没有面对面,看见彼此的脸,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是历历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