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年祎凑近了一些,语气带着些懒散:“举报?你喜欢举报就去举报好了,哪天你知道了是因为自己耽误事情,就别来对着我哭。”

“靠,别又用这种话诓我?!”顾年祎直起身子,理不直气倒是很壮,“你少跟我来这套。”

“顾警官,告诉你前因后果没有问题,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许洛说,“我希望至少你能稳住一下你们警察那边,让他们按兵不动。毕竟这里面我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你在逗我?”顾年祎惊奇道。

“这件事情虽然也并不算复杂,但警察不清不楚插手后反而很麻烦。”许洛目光垂着。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转头对顾年祎道。

“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光头以前是个调查记者。他从东北来,年轻时候在那一带干过很多为了调查的深入的卧底工作。为了新闻什么都敢做……在卧底期间挖出过一些工程的作假案以及包庇案件,甚至因此获得过两年的牢狱之灾。当年东北的廉政第一大案,贪污上亿元的巨款也是他深挖报道,全全曝光,在媒体不发达的年代,他爆料过过很多家喻户晓的新闻,也一度受到过死亡威胁。”许洛说,“时间长了,他在东北待不下去,就一路南下到了黑溪水,在这里一待就是五年。”

“所以酒吧街的案子,他知道原因吗?”顾年祎问。

许洛摇了摇头。

“其实我今天才刚刚见到他,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本来的设想是从他这里打听一些事情。”许洛手靠在窗上,伸出了根手指摇了摇,“但他先是告诉我,一来这个案子希望我能不碰就不碰,二来他也没有什么头绪,三就是你冒冒失失进来了,我们俩都措手不及。”

顾年祎无奈地想,怪我咯?

许洛看向顾年祎:“你们警方当时已经看过那具尸体了吧?那个死在酒吧里,叫陈颖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