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忍你一晚上也可以。”顾年祎胸口起伏吐气,嘟囔道,“艹,你真的恶心。”
忍回许洛的公寓的这段路上,顾年祎已经完全脱力了,他那反应慢半拍的身体,开始持续性给他输送疼痛,这就是顾年祎之前说的感觉。
他不是完全没有痛觉,他是痛觉迟钝,像打了麻药之后痛意慢慢散去,其实疼痛的感觉还是在那边的。
路上汪呈又来了个视频电话,要反复确认他的伤势,彼时顾年祎已经困到开始说胡话,嚷嚷着“我哪儿都痛我脑子也痛”,活像个受了伤哼哼唧唧的大狗子,许洛见状,把电话给他拿了过来。
“啊?许医生,怎么你也在啊。”汪呈惊讶道。
“嗯。”许洛堆着他的假面,笑眯眯道,“正好最近和顾警官一直在一起办案,所以他受伤后马上就打电话给我了呢,我们感情很好的。”
顾年祎闭着眼蹙眉大声道:“放屁!”
“哦,那就好,我还怕没有人照顾他。”汪呈无视了那句话,也一副和蔼的样子说,“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撤队了,一切明天回警局再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许洛对着视频依然笑眯眯挥手,“汪队长拜拜。”
“艹……”顾年祎眼睛一翻,生无可恋躺在了车座上。
许洛的家离酒吧街倒是不远,开了二十分钟到达地方。顾年祎之前调查他时知道这里,知道他租住了价格不菲的公寓式酒店。他当时对许洛也有过诸多的猜测,猜测他的身世和之前的工作,说起来他不是还有前科吗,如今又看见了他身上的疤痕。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真的很奇怪……
又是漫长的一夜,彼时已经是深夜接近两点,小区里连灯光都没有,只有公寓的大厅开着一盏白灯,寂寞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