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好像是被七//氟//烷麻醉后的状态阻止了他的思考,晕眩和呕吐感还如影随形,但一切的一切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只觉得心脏被困在枷锁之中,正在燃着灼灼的火,快把他的身体烧穿。
“三二一——”
“起——!”
“出来了,可以弄出来了!”
许洛的上半身可以出来了,顾年祎倾身上去抓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用身体裹起,不让周遭的人碰他。他之前就已经撕开了许洛嘴上的胶布条,缠绕得紧紧的胶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呼吸都困难。
他们明明只是一晚不见,顾年祎感觉他抱在怀里,单薄得像饿了三天的野猫,后背得骨头隆起,头无力地垂着。
顾年祎把他翻转过来,手扶着他的脸颊,把他脸上潮湿的头发拨开,许洛那张白净漂亮的脸上,只有嘴角突兀的伤痕。
“许洛……”他沙哑的声音,低声唤着,“许洛,醒醒……”
看起来和他的症状一样,不知道是吸入麻醉剂后昏迷未醒,还是因为持续性的失血,又或者两者都有,他试图拍脸让他清醒,但许洛显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胸口的震动好像是要咳嗽,在顾年祎奋力拍了几下后,许洛大力咳嗽了两声,蹙紧了双眉,又慢慢松开。
顾年祎一下慌了,他必须让许洛立刻去医院,不管如何,麻醉代谢不掉会有生命危险,况且他还在无意识的时候。
周遭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这时,李邰终于肯高抬贵脚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