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年祎站起来看他,“我们先答应彼此,这次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涉险。”
许洛一脸淡定看着他:“你是刑警,你觉得你说这句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没有。”顾年祎说,“但如果我们俩真的有个人需要去死,那也一定是我。”
“我可去你的。”许洛神色冷冷骂道,“我讨厌这种话,就如我讨厌曾经的自己不珍惜生命一样。我们从现在此刻开始,都要好好活着。”
看顾年祎不说话,许洛提高声音道:“听见没有!”
“……”顾年祎垂下眼看他,道,“听见了。”
他轻笑道:“就当你在和我说我爱你了。”
许洛:“……”
……
几天内,顾年祎和整个重案组都如之前一样,枯燥地进行着日常的工作。父亲的笔记本是撕开了整个案件缺口的重要证据,也给了原本在最近经历了许多略感疲惫的重案组一剂决心和明确的方向,反而算是赋予了转机。
如今看来,虽然枯燥,但至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许洛这几天利用测算系统和他非常擅长的思维导图,为重案组做了详细的数据分析。旗山案涉及人物的社会关系说复杂不复杂,只需要暂时性分成两个类别或者说两个阵营,一切的冲突矛盾不过就是导师同学生之间的,只是这个时间贯穿了二十来年。在这条长长的枝干之上,又横生了出了其他的枝杈。
他、施量宇,甚至顾年祎,整个重案组,都是枝杈上的一部分而已。只要剪去看本质,反而简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