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他在想什么,居然跟一个易感期的alpha讲道理。
对狗弹琴。
他想要站起来去找抑制剂,却在试图起身的第一瞬便被周述抱住了。周述红着眼睛看他,像只可怜巴巴朝主人咬晃尾巴的小狗,“不要走。”
“……”我只是想帮你找抑制剂。
江苓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给周述打完抑制剂,看着对方最终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江苓终于放松下来,想要伸展一下僵硬的身体,却发现周述的手依旧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
像是害怕他离开。
江苓沉默地低着头,看着那只攥着他衣服的手,终究还是没忍心让对方松开。
他没有办法脱衣服,便直接钻进被窝,和周述靠在一起,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最终也一起睡了过去。
周述醒来的时候,先是看到被他抱在怀里的江苓,在一瞬的愣怔过后,才慢半拍地想起睡前的那些记忆。
他沉默了一会,伸出手,悬在闭着眼的江苓嘴唇上方,终究没有落下去。
来易感期的时候,他的神智不太清醒,却能清晰地保留那些记忆。他记得自己是怎样狼狈地钻进衣柜,躲在那些想方设法收集来的江苓的衣服里面发抖,又因为闻不到江苓的信息素而哭得肝肠寸断。
他却不记得自己就是那个让江苓失去信息素的罪魁祸首。
被他望着的江苓忽然颤了颤眼睫,而后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
周述一愣。
江苓只是看到周述的表情,便什么都反应了过来,“你醒了。”
他说完,发觉自己还窝在周述怀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钻出来,“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