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不吃鸡蛋,我正好吃了。”
“你俩合吃一份啊?那也不够呀,都是长身体的年纪,不能吃那么少,也难怪小允这么瘦,你监督着他把早餐吃完啊,今天月考,必须吃一根油条俩鸡蛋!”
厉渔天听着他妈在耳边絮絮叨叨,脑海里浮现甘允每回一脸嫌弃地吃鸡蛋的样子。
他接过两份早餐,说了句:“知道了。”
十一月的温度说降就降,前几天还暖和的仿佛春天,不过几个晚上,路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厉渔天的家到甘允的家只有三幢楼的距离,他们生活在一片老旧的家属楼里,早晨天还是黑的,路灯颤颤巍巍地闪着光,把落在厉渔天围巾上的雪照得很亮。
到了甘允家门口,厉渔天抬手敲门。
等待的过程中,他伸出手整了整自己的大衣。
过了一会儿,来开门的却不是甘允,是他的妹妹甘停。
甘停睡眼惺忪地抓着自己的脸,一看到门外站着厉渔天,一下子便没了瞌睡,惊喜
道:“哥!你来了啊!”
末了,她又朝里面大喊:“甘允!渔天哥来叫你上学了!”
很奇怪,甘停是甘允的亲妹妹,却对甘允直呼其名,反而叫厉渔天“哥”。
厉渔天对此习以为常,他在门外抖掉了自己身上的雪花,随后进了屋,言简意赅地问:“你哥呢?”
“哼,他在卫生间臭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