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抓包的甘允辩解道,“看有片雪花落到你毛衣里了,想给你摘掉,结果我一碰到它他就化了。”
厉渔天没有揪出他话语中天真的“摘雪花”一词,听完后只是笑笑,语气上扬着说:“那谢谢小允,要不是你帮我摘掉,我恐怕已经被它冻坏了。”
甘允有些难为情地把脸贴到厉渔天的后背,目光掠过厉渔天托着他大腿的手掌。
厉渔天没有戴手套,袖子被撸高了一些,他手背的青筋似一座连绵起伏的青山,被寒风吹得泛红的皮肤变成了水墨画的红花,漫山遍野地开在他宽厚的手掌间,偶尔有掉落的雪花砸在他手上,他像感受不到寒冷似的,依旧把甘允的腿抱得很紧。
——难道将手掌吹红的寒风,还没有脖子间的那一小片雪花冷吗?
甘允趴在他背上,渐渐出了神。
回到家里,甘允被放到自己床上,厉渔天拒绝了甘停要来帮忙的好意,一个人拿来冷毛巾给甘允扭伤的地方冷敷,等到对方没那么痛了,他又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把甘允赤裸的脚放进怀里。
甘允心跳如鼓,不自然地动了动脚趾:“你干嘛啊……”
“别动。”按住他的脚,厉渔天说,“给你捂暖和。”
厉渔天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甘允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焦急和心疼。
他就像窗外的雪一样,大多时候都是冰冷又不近人情的,要不是甘允和他朝夕相处,恐怕也会被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外表吓退。
但是甘允知道,厉渔天这个人其实很温暖,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只要你拿手指轻轻一碰,就能将他外面那层寒冷的雪衣融化,变成攀附在你手指头的那颗干净洁白的水珠。
“这几天不要运动,注意保护自己的脚腕。”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