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说出“告白”两个字,于是用两声哼哼代过,“我不可能装作没听见,但你要我完全不受影响地像以前那样和你相处,我恐怕做不到……”
“没关系,小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厉渔天用理解的口吻安慰道,“我不希望这件事会成为你的烦恼,你就继续做你想做的。”
——其他的事都会由我来完成。
厉渔天伸出手,摸了摸甘允的脸,他冰凉的手指刚碰上去就被甘允躲开,听见甘允说了声:“你的手也太冰了!”
厉渔天的动作顿住,随后将那只手放进口袋,不再拿出来,嘴上熟练地转移着话题:“还不起床吗?都快六点了。”
闻言,甘允哗的一下掀开被子,背对着厉渔天换下自己的睡衣,边脱边嘟囔着:“唉,我本来可以再睡一会儿的,谁知道你今天这么早就来叫我了,我又不会跑,你来迟一点又没关系……”
似乎是那句“你就继续做你想做的”让甘允卸下了防备,他感到身上的负担没那么重了,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太相信厉渔天,他知道厉渔天也并不想让他一直烦恼下去。
于是他像往常一样毫不避讳地在厉渔天面前更衣,黑色的丝绸布料从他白皙削瘦的肩膀滑落,像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地上,而他润白如玉的后背则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厉渔天眼前。
屋内开了暖气,甘允不冷,就这么光着上半身打开自己的衣柜,一件件找着周一要穿的衣服。
身后的厉渔天眯了眯眼,口中的那句“快把衣服穿好”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甘允弯着腰,上半身潜进衣柜里,试图从最里面扒拉出自己的毛衣,他的屁股朝外撅着,圆圆的一个,即使被睡裤包裹着也能看出它丰满的形状,明明是色情至极的场景,偏偏它的主人嘴里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