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双……”

单余闭上了眼。

他至死都不敢触碰那抔雪。

“cut!”

陆川麻溜地从地上滚起来,揉着被冻疼的脸龇牙咧嘴,剧组直接凿了一块完整的冰下来供他发挥。

周围鸦雀无声,陆川茫然地回头,大家一个个哭丧着脸,眼神涣散,晕乎乎地卷进了同一个悲情的漩涡之中。

秦期第一个反应过来:“演的很好。”

有人出声,大家陆陆续续从剧中抽回自己的思绪,擦眼角的擦眼角,揉眼睛的揉眼睛,不约而同一致叹气。

离陆川最近的工作人员大着胆子和他搭讪:“陆老师演技太好了,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其实她的心里在疯狂尖叫:导演!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为什么!

徐旭江只笑,手在口袋中摸索着什么:“什么时候想到把这个情节带进去的?”

电影虽然含蓄,但演技必要时需要外露。陆川以雪喻人,大大咧咧地刺激观影者心中那一根弦,显得原来剧本的留白有些仓促。

“灵光一闪,刚好看见有没有被污染的道具。”陆川耸肩,自从和虞树聊完天之后,他隐隐感到自己的那层壁垒的突破。

徐旭江终于从口袋里摸出想要找的东西递给陆川。

一封慰劳有死戏的作者的红包。

陆川捏了捏厚度,还挺有分量,心情挺好:“太好了,我和秦期去西欧的旅游费又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