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疯了,“卧槽你——”

宋雪檐猛地起身,将花摔到燕栖怀里,机关枪似的快速扫射:“这下才是真别道了,别伺候了。把鞋脱了,我再给你穿一回,玩偶还给你,咱们谁也没欠谁。以后在剧组通力合作,在酒店相敬如宾,拍了戏就散伙,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分了。”

“别说了别说了!”

燕栖傻眼了啊!这姓宋的嘴好快,遣词造句好吓人,平时闷声不吭的,吵起架来也太凶了。

他根本没有对敌之力,哑声说:“我说笔要保我心想事成,你说笔不管用,这不就是拒绝我的道歉吗?”

“因为我根本没和你生气,也没想着让你道歉,更没让你来求我原谅,你的心愿本来就不成立。”见燕栖瞪大了眼,宋雪檐生生压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我早上不出门是因为还没起床,你说我躲着你;我在群里你,你不回,你说我今天都不搭理你;刚才,我话还没说完,你自个儿就开始唱大戏——”

他吸了口气,“傻逼,浑然天成的傻逼!”

我去!

燕栖捧花的手都不稳了,“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还一直不说话。”

宋雪檐反问:“莫名其妙就有了动静,我尴尬一会儿,反思一下不行吗?难道真要我顺风扯旗?”

“别说了。”燕栖伸手捂住耳朵,面如死灰,“我好疲倦。”

昨晚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宋雪檐。

眼雾泛春,脸颊生红,宋雪檐真好看,可他遐思冒犯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杨柳腰,春丝绦,宋雪檐身材真好,可他瞎犯浑,不让人家起来。山茶清雅,沉木幽沉,宋雪檐好香,可他失了引以为傲的自矜自持,管不住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