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放了一点,但有「醉酒」为前提,还在可以自由调整的范围之内。

贺松筠握着水杯,眼神凝在宋雪檐脸上。

自被揽住腰,宋雪檐就红了耳尖,现下因为这个突来的动作而更泛滥,这是萧枕月对明延朝的隐晦回应,是他藏在不动如山下的汩汩情流。

情绪可以遮掩可以伪装,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却骗不了人。萧枕月如此,宋雪檐也如此。

半晌没听到声音,明延朝威胁道:“嗯?”

萧枕月被迫抬起下巴,还盯着他,这视线居高临下,目光冷冽刺人。明延朝一顿,好像突然清醒了,“你——”

不等他说完,萧枕月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伸腿将他绊倒在地!

后背重重砸在地上,不待明延朝反击,萧枕月便快步上前,抬脚,猛地朝他的脸踩下。淡色袍摆掀起、旋转,像敞开的花,明延朝双臂格挡,被狠狠地蹬在手腕上。

柔软的衣摆划过,燕栖手背一痒,快速错开手掌,右手握住宋雪檐的小腿,同时偏头,让这一脚踩在脸边的地板。这一把摸得实在,似有火星一路划过,燕栖手心好烫好麻。

小倌惊声尖叫,“世——”

萧枕月倏地抬头,小倌仿佛被攫住喉颈,惊惶地捂住嘴,僵在原地不敢动作。萧枕月收回视线,轻声说:“滚。”

“是,是!”小倌快快看了明延朝一眼,外衫半垮地跑了。

明延朝倏地笑了一声,“殿下好功夫。”

“世子好兴致。”话音落,萧枕月腿上用力,强劲地震开明延朝的手臂。

明延朝手掌支地,欲起,被萧枕月一脚踹了回去,踩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