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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和宋家有什么关系。”宋雪檐抿了抿唇,小声说,“是宋雪檐的屋檐下。”

燕栖爱死了他这幅模样,连忙应下,又与他唇对唇地亲了半分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走时还被方昼寂踹了一脚。

宋雪檐坐在阶梯上看着殿门口的方向,好半天都收不回眼神,直到——

方昼寂勒令关上殿门,冷酷无情地说:“下一场,准备!”

燕栖开车去了翡玉斋。

翡玉斋是南都百年老字号,古籍书画,古玩玉器应有尽有。这一任的老板叫做杜九惟,除了本命行当之外,跟着燕栖外婆学了一手做衣裳的手艺,小时候就和燕栖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当笔友。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拿着书信寄来寄去,话题就那么些:今天我被我爸打了,明天我打我爸了,今天我被赶出家门了,明天我把我爸赶出家门了,可怜的是杜九惟,嚣张的一定是燕栖。

燕栖跨入店门,径直走到柜台后,伸手掀开杜九惟盖在脸上的报纸,再踹一脚椅子腿,“来贼了!抢钱——”

“操!哪个杀千刀的敢抢老子的钱!”杜九惟猛地蹿起,拿起腿上的算盘就往燕栖脑门上砸,被燕栖拧住手腕,退坐回摇椅上了。

“真没用。”燕栖撇撇嘴。

“我为了等你,在这儿守了整整半小时,你知道半小时能挣多少钱吗?”杜九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玉算盘放下,招手道,“跟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