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谢太初对奉安道:“将吃食热了请殿下进餐。我这便回自己院落了。”
说完这话,谢太初站起来要走,却被赵渊抓住了袖子。
“殿下?”
“你……太初……我……”赵渊想鼓起勇气,说出和离二字,却半天无法言语。
谢太初瞧他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开口。
他眉目温柔,语气也十分缓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比外面的寒冬还要冰冷彻骨。
“殿下应知,我自倾星阁而来。当今陛下礼敬修道之人,请我出山,以监国运。更以开放皇史宬,观阅典藏大典为条件,让我为殿下治疗腿疾。”
“我知道……”
“殿下又执拗之极,以皇族郡王身份与我结发,更是惊世骇俗。殿下心意我如何不懂?”谢太初道,“若不是为了殿下双腿之疾,我亦不会同意……只是……”
赵渊脸色转为惨白,抬首看他。
“我自幼修习无量功,无悲无喜,早斩断尘缘。”谢太初道,“这些话,与殿下大婚当日,便已提及。”
赵渊侧坐在罗汉榻上,双肩瑟瑟发抖,眼眶发红。
过了好一会儿,赵渊才勉强笑道:“我记得。太初,只是咱们说好了的,每隔一旬便要行夫妻之事。今日已是到了时间。”
他也并不觉得赵渊所言有什么过分,点了点头:“夫妻交合对殿下身体亦有善益,只是我今日辗转数处,浑身尘土。”
他拱手道:“如此,待洗漱后,再来殿下房内就寝。”
说完这话,谢太初离去。